麻园名气颇大,城里城外的人都熟悉,至少听说过。我在麻园住了将近10年,听说有个玩摇滚的乐队,叫麻园诗人。这个听说,至少证明了,我,在麻园住过。麻园在昆明城,工人医院对面,好象106路和153路公交车经常往那里过。
麻园,闪亮过好多诗人,他们非常善于让文学要自己的命。好多诗人,总喜欢在小酒吧里,用茶酒,还有掌声,润着嗓子,在高温的目光中变化感人的表情,朗诵耐听的诗歌,来来往往,在麻园冲冲撞撞几年,结果真成了诗人。我很崇拜他们,麻园现场感极强的诗人们。由此,在麻园,更没白住了。
诗人见了许多,拜读了许多好听、让生活突然大有意思的诗。玩摇滚的麻园诗人,多少次的机缘错过,一直没有听他们摇滚过。他们的名气,一直在期待里成长。
6月中旬的一天,晴,还有点凉风。在泸西,在阿庐古洞,在一群火辣美女赤裸裸的暖场之后,麻园诗人在LED屏红色的大字下,开始摆话筒、理吉他线,几个看上去不太年轻的男人,摆得很认真,也很冷静。
麻园诗人的主唱,好象叫苦果的男人,对着了话筒,我以为,摇滚来了。我作好了准备,准备欣赏一场撕心裂肺。我失望了。麻园诗人的主唱,好象叫苦果的那个男人,对着话筒没有喊叫,而是温柔地要温柔。他要灯光音响:“再温柔一些、再温柔一些……”。温柔一些以后,麻园诗人开始了,他们弹吉他、唱歌,是情歌。架势堂音乐网。
他们认真玩音乐的态度,冷静地温柔出了味道很好的摇滚。冷静,这是玩物不丧志的认真,是诗人。诗人玩摇滚,摇滚温柔了,摇滚也就原则性地、滚出了麻园诗人的味道。
麻园诗人的味道,从麻园开始,在天下第一洞弥漫,徘徊在洞外迷情的男女,因为这场不要命、很认真的摇滚,音乐了起来。麻园诗人是一群真正玩音乐的男人。男人认真起来,哪怕是玩,也很温柔。
麻园的诗人、以及玩摇滚的麻园诗人,他们不要命,不要别人的命。麻园要被逐步拆掉,这些不要命的人还在,麻园还是那个城里城外都熟悉的麻园。我在麻园住了10年,后来,搬走了。
麻园,不仅是个昆明的地名。
作者:刘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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