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一 《一无所有》–崔健
在中国摇滚史上,《一无所有》是开河之作这自无争议。权威说法是,崔健1986年在北京工体演唱《一无所有》,标志了中国摇滚乐的诞生,崔健就此成为中国摇滚的第一人。可惜当时我才两岁,又过了十七年才听到这首《一无所有》。权威的回忆是,当时中国传统歌手演唱时都是一手扯麦克风电线,一手拿麦克,自始至终这样姿势不变的演唱完,而崔健在1986的工体时是,一个头发蓬乱的小伙子毛里毛躁地跳上了台,背一把破吉他,身穿一件颇像大清帝国时期的长袍两条裤脚挽的一高一低,音乐起处,崔健唱出了:“我曾经问个不休,你何时跟我走”
据说当时是全场鸦雀无声,后来又爆发了经久不息的掌声之类的。不过这些对于我们后来人都不能确切知晓了。时间只留下了《一无所有》这首歌,当年的听众和崔健都已老去。
今天来听这个《一无所有》,首先就有一种古董之感,上世纪后期流行歌曲的过时调子(《一无所有》的开头调子很像“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又慢又土,怎如现在的Hip-Pop.怎如现在的伤怀感心旋律华丽,怎如现在的轻松休闲,还有他的歌词,简直傻的要死土的掉渣,唱的是个傻比的傻比爱情,居然还提到自由、追求——-这些都是这个时代的偏见。这首歌权威说法是表现了一代青年普遍的爱情与现实间的矛盾,崔健粗犷的嗓音无与伦比之类的,而崔健本人曾站出来说这只不过是一首爱情歌曲。我认为,这是一首单纯之作,它排斥了浮夸,歌词旋律都是简朴的,而作品中的忧伤徘徊激动热烈诸种情绪也因其简朴的素质而轻易得到淋漓的表现,我们也轻易被感动。
就是这样,这是一首简单的,单纯的歌,它以单纯轻易表达了真实的个人,并带来了巨大的感动。并不是旋律的悠长深情,并不是新音乐元素的加入,并不是崔健粗犷的声音,最重要的是单纯的力量。单纯的力量是巨大的。在这里,单纯之所以让我们感动,是因为我们都会失去单纯或已失去单纯,所以当我们听到这首单纯的有些傻气的歌时,都不免在追忆单纯而激动的那个年纪。
而《一无所有》成为经典只是历史给它的机遇。我想如果《一无所有》跟《出走》在时间上置换一下,它们的命运也会置换,在我听来,二者是差不多的。摘掉世俗加上的光环,我们会看见,《一无所有》并非成熟之作并非那种无与伦比之作,它只是一首单纯的歌,它作为经典,并不是我或某人选定的,而是专横的历史的选择。
经典二 《梦回唐朝》 –唐朝
有人说唐朝作品的歌词是很富于文学性的,不过唐朝的不少歌词因“富于文学性”而让我有不知所云之感。我个人喜欢简洁明了的文字,而讨厌晦涩讨厌精雕细琢讨厌文绉绉—如果将来我可能写歌词的话,这会是我的基本写作风格—《梦回唐朝》的歌词就属于典型的令我生厌的。
还是让我们来看看这首摇滚乐吧。如果说《一无所有》的经典地位是因为历史机遇的话,《梦回唐朝》作为经典则是应该的,它无论出现在何时,都不愧为经典。
《梦回唐朝》是一首现代艺术作,它却令人叹服的将一种豪侠任性狂放不羁的个体精神,以音乐的形式完成了跨越古今的游荡,听着这首歌,我甚至会觉得,唐朝们就是在令人神往的那个任侠的历史年代的一条大路上演绎这首歌的。唐朝的作品很少有单一旋律的,而是往往分几个旋律来完成表达,多变的旋律使他们的作品显得内容丰富,听听《梦回唐朝》,开始部分旋律的多次转变(这种转变因乐器的替换显的更加出色),然后进入激昂的主旋律,而在其间又骤然加入一段仿戏腔的说白,这种跌荡的形式不断刷新着我们的感受不断给我们的耳膜以新的刺激,我想这绝非一般艺者所能成就。唐朝作为老牌重金属乐队,丁武,赵年,刘义军,张炬,不论谁的技术都是登峰造极的,实力都让我们无话可说,向他们致以革命的敬礼!
如此优秀的乐队,却只出了《梦回唐朝》与《演义》两张专辑,并且两者相隔八年之久,不得不令人可惜,谁又知道现实中的唐朝乐队,以及潜伏在各个角落里的摇滚者们,经历的是怎样凶猛的现实。在凶猛的现实生活中摇滚,并不是件轻松的事。其实,摇滚行为跟我们的青春一样,总会无可改变的结束,我们妄图摇滚生活,籍此摆脱生活的奴役,而我们往往最终还是会陷入生活的沙漠,人是渺小的—-我个人觉得,唐朝的摇滚行为已经结束,唐朝已成为了历史。
经典三 《无地自容》 –黑豹
我想,《无地自容》上镑的主要原因是它的影响力。据说当年这首歌风行一时,很多人都是从这首歌开始接触摇滚,这首歌为中国摇滚的扩散是有一定贡献的。
黑豹的作品听上去硬、冷,激情作为摇滚的血液在在这里也得到表现。但黑豹的歌大多是朗朗上口的,就像我们读一篇措词优美韵脚流畅的散文一样,朗朗上口并不是毛病,只不过摇滚歌曲一旦朗朗上口起来,就不得不使人(或者说我)怀疑其技术性。不错,在我个人看来,黑豹的诸多作品与其说是摇滚艺术倒不如说是摇滚技术。艺术永远是激情行为,技术只能是知识。苏童说小说艺术是带着枷锁的舞蹈,不过正如他要表达的,枷锁在这里并不仅仅是束缚的象征,带着枷锁的舞蹈更可能是不同凡响的,应该是这样的,技术可能成为艺术的枷锁,也可能成为翅膀。好了,我并不是在谈众所周知的艺术创作中技巧与创作冲动的关系,让我们接着谈黑豹。黑豹的技术无疑是成熟的,但其大多作品不会给我们更大更强烈的感受,就像我女朋友说的,他们根本就是一种流行歌曲。不过他们要比零点好多了。
黑豹就是给我这样一种印象,所以黑豹我听的并不多,印象最深的也是这个《无地自容》。这是一首地道的好听的摇滚歌曲,确实有利于摇滚的普及化,除此之外,我别无话可说。
经典四 《烽火扬州路》 –轮回
正如你所知,选什么十大经典是无聊的行为。坦白的说,我做这个选本并不是多么认真的,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为了我网站的访问量或博一点微名(在此声明本人并非崇高之人),歌曲的选定首先拘于我个人的视野和趣味。《烽火扬州路》就是这么入围的。我对轮回乐队了解并不多,只听过他们一张专辑即同名专辑《轮回》,甚至乐队主唱叫什么我都不知道。好了,轮回算个老牌乐队,《烽火扬州路》算是很优秀的作品,那么就算一经典了—-我就是这样选的。
我喜欢《烽火扬州路》这样暴烈有嗜血气息的作品,喜欢这种男性的硬的音乐,精神食粮确实是一种食粮,《烽火扬州路》这样的作品徒然给人的全身的力量,是馒头猪肉牛奶所无法替代的。从崔健《快让我在雪地上撒点野》开始,好像有不少摇滚作品在开头或中间部分意外的加入一段古筝之类的古老音乐元素,而在这里,古老元素却越发增加了作品的现代 感另类气质,这很有趣。
经典五 《晚安,北京》 –鲍家街四十三号
鲍家街四十三号我并不熟悉,就只听过他们这一首歌,而且我至今还没确切的知道它的歌词,选它为经典跟选《烽火扬州路》一样的—老牌优秀乐队+优秀作品。
有一回,我还在厂里上班的时候,17岁的小工人张万明跟我哦开玩笑说:“你关小点,吓着人家孩子。”当时我听的正是这首《晚安,北京》这是一个有趣的事实,像血腥高潮的《Ultimate Orgasm》这样的歌可能反而吓不着孩子,《晚安,北京》这种柔作却有更大的可能使我们的孩子们害怕。极度的喧嚣嚎叫只会使我们的小孩子嫌吵的慌只会让他们困惑那些声音何以如此死命一般只会令他们很快就觉得没意思了,而当我们的小孩子们听到汪峰在沉重阴郁的音乐背景下,缓慢沉痛的喊叫时,他们不大可能理解到作品的表达,但他们很可能就会感到害怕,他们至少会感到作品中令人无法忍受的痛苦压抑吧。极度的宣泄表达会产生虚假感,而张弛有度往往使表达更真实,能把准张弛之度的,只有真实内心。所以,只有源于真实内心的作品才有可能优秀—-《晚安,北京》就是这样的。在夜空中痛声喊叫之后,歌手却又忽然平静下来包含柔情的唱道: 晚安,北京。晚安,所有未眠的人们。晚安,北京。晚安,所有孤独的人们。
经典六 《我的秋天》 –许巍
很少有人不喜欢许巍。许巍在今天已是一个地道的成功者了,而非当年那个落魄北京街头的流浪歌手,以至于出了像《每一刻都是崭新的》这样令人作呕的东西。
我至今也是许巍的爱好者之一,我们都曾从许巍的很多歌中得到了很多感动很多籍慰,那优美的旋律,优美的歌词。我想许巍的诀窍(这样说可能用词不当)在于他的矫情,矫情可能是许巍获得大量听众的最主要原因。主要是在歌词方面,这样的例子举不胜举:“我从来就是这样,没有方向”、“那与生俱来的孤独,又在我身体里生长”、“窗外阳光灿烂,我却没有温暖”、“我是永远向着远方独行的浪子你是茫茫人海之中我的女人”、他们像苍蝇一样总是飞来飞去,在我身边侵蚀着我的身体”。矫情是人的天性之一,矫情中的人往往是自恋的,情绪自我扩大化,自我性得到满足,所以当许巍矫情时,我们一起跟着矫情,许巍在歌中表达他的忧伤迷茫绝望焦虑时,我们同样一起沉浸其中,并把歌中的“我”当作了自己。迷茫的人们总是渴求籍慰,无聊现实中被忽略的我们总是想自我满足一下,青春的我们总有一点强说愁的愁绪,这一切,许巍都满足了我们。我们仍然一样的喜欢许巍,即使他矫情,我们只是一般人,我们无聊的生活需要矫情,我们摆脱不了矫情对我们的诱惑。何况,许巍远不仅仅是矫情。
我个人比较喜欢许巍前期的作品,喜欢《在别处》那张阴暗的专辑。从在别处到《时光.漫步》、《那一年》、《每一刻都是崭新的》,眼看着许巍温暖,滋润,超然,眼看着他远去。《我的秋天》是他早期作品中很有代表性的一首,歌中那青春时期特有的自我强化的消沉迷茫情绪表现极其真实,许巍并没有像一般摇滚那样愤怒,他只是以他的木吉他用他仅存的力量毫不张狂的声音唱着他真实的内心:“幸福如此遥远,我无法看见。这城市的秋天,让我感到茫然”。
经典七 《姐姐》 –张楚
有人直斥张楚矫情,理由是这么多年了,张楚脸上的表情还是一成不变,还是挂着那些招牌似的单纯、厌倦。这位兄弟看来领教了生活的力量和人的渺小,我颇想点头可我对他说张楚矫情很不以为然。张楚的作品使我们觉得他的孤高厌世根本不是装的,而是源于内心的对世俗的厌恶对生活的拒绝,张楚长了一张娃娃脸他那单纯生厌的气质似乎是与生俱来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并没看到他的近照,并不敢揣测张楚现在的确切样子。不过我想,生活无论如何是已对单纯生厌的张楚有所损害了。真正的艺术家总有来自内心的几乎与生活一样强硬的禀性。他能与现实对抗一生而坚持自我。我想,张楚是属于这类的。
《姐姐》无疑给张楚带来了好运气,无论他如何生厌现实,名气却可能给他带来最大的欢乐和艺术激情。《姐姐》这种纯净的东西足以使任何非变态的内心有所感动。跟张楚一贯的歌词一样,《姐姐》的歌词显得内心化私密化,让人不知所以,但对于这首优秀作品来说微不足道,这不会损害这块干净的玻璃,我们只要听他的声音只要听他唱,我们就能看到那些干净的忧伤,感叹、怀念、渴望。对《姐姐》的表达有多种解释,有说表达了对女性温暖的渴求,有说对某个过去的怀念,其实《姐姐》并不仅仅是单一表达什么,它要表达的是现在是生活,是此刻的丰富复杂,过去未来都已包含其中。当高潮顶点张楚以声音的极限嘶喊“姐姐,带我回家,牵着我的手啊,你不要害怕”,此时我们也一样强烈的渴望回到那个被人领在手里单纯无忧的小路上,可张楚接着又一下子失去了所有力气似的叹气道“噢姐姐,带我回家,牵着你的手啊,我有些困了”,就这样张楚从最有力的渴求骤然下跌到毫无力气,使我们这样沮丧的只有现实,现实永远在眼前,再激烈的嘶喊也是能是一时的发泄。
然而我们并没有张楚的气质和才华,我们不能跟着他一直厌倦下去,我们不是艺术家而是一般人,我们应该学习接受生活。托马斯.曼在《马里奥与魔术师》里说:在精神上,人大该不能单靠否定来生活,拒绝做某事,从长远来说,不能成为生活的内容;不愿意做什么,同根本什么都不愿意,也就是仍然去做别人要求做的。这两者相距的那么近,以至于自由的思想无法容身。为了不被奇博拉博士催眠,我想我也该去找份工作了。
经典八 《垃圾场》 –何勇
何勇在我觉得就是中国的科特.科本。这是从坚决不妥协的摇滚态度来说的。中庸圆熟的国度里。即使摇滚这种激烈行为也显得不够彻底,我们自诩是智慧的民族,在理智的圈栏里安全度日,那些因自我固执而导致自我毁灭的艺术家哲学家多数出现在热情狂欢本能放任的国度。在中国,惟一提的起的是二十世纪后期朦胧诗派四大天才诗人:顾城杀妻后自杀,海子卧轨,戈麦沉水,食指精神失常。再数就数到何勇了。2002年新闻上报道了何勇烧毁自家的房屋并打算自焚,据说当时的何勇一脸平静的抱着吉他坐在火中,而当他被救被抓后,他又因确诊为精神分裂症而住进了神经病医院,2006年5月15日的《海峡导报》又报道,何勇精神失常再次入院。
不知听谁说过这样的话:如果一个人三四十岁了还整天挂着孤独忧伤绝望而没有自杀,这只能说明他是虚伪的绝望者。这样的话过于刻薄,而我认为何勇是受的住的。眼见过94香港红堪体育馆摇滚势力演唱会的,或像我一样看过这个视频的同志,都看的见何勇的勇猛气势压倒了任何人,他在台上令人血液沸腾的现场表演,直言不讳的对香港姑娘的嘲骂,以及开场时“四大天王,你们来了吗”的叫嚣,魔岩三杰赴港时为防观众暴乱立下遗嘱的汹汹气势,这些都足以说明,何勇是一个彻底的恶狠狠的摇滚者。他的愤怒疯狂激烈嘶吼决不会给人故作之感,他的表达并没有超出偏离他的内心真实甚至对于他真正焦虑的内心来说他的表达可能还显得程度不够。《垃圾场》这首前所未有的极端作品以揪人神经撕心裂肺的嚎叫,告诉我们世界不过是垃圾自己不过是虫子一样的现实,恰可以证明我以上所言不虚。
何勇只出过一张专辑只唱了几首歌,也像不少作品稀少的优秀摇滚艺者一样令我们遗憾,但我想他这不多的作品已成为经典而被嵌入历史了。
经典九 《允许部分艺术家先富起来》 –二手玫瑰
这绝对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乐队,正如我们所见,在熙熙攘攘的一大堆乐队中,我们一眼就能认出这支妖娆惹眼的“二手玫瑰”。
正如我在本期《倾斜》中所说的“摇滚相对于其他音乐尤其是流行来说,他最能体现摇滚艺人的个性。摇滚艺术者都有明显强烈的个人风格,一如那些睥睨自雄的小说家、画家等。有人说过,艺术就是要睥睨自雄,艺术家就是要有妄自尊大的气质。我推荐二手玫瑰的理由就是,二手玫瑰最有艺术个性的。 在本期10首歌曲里,二手音乐中所做的艺术尝试(民族+摇滚,反严肃化)都是最大胆最彻底的,摇滚在这里一反惯有激烈愤怒,有了另一种表现形式,滑稽的腔调,有趣的歌词,明显的调侃意味。
但谁也得承认,二手在这里表现了严肃的主题。当严肃主体用调侃形式表达出来时,让人感觉格外沉重。当你听这首滑稽作品时,你根本笑不出来,而是会觉得心里发堵。用滑稽调侃来表现沉重(或严肃),我想这就是我推荐二手玫瑰的理由。”《允许部分艺术家先富起来》一开始的忧伤葫芦丝使人莫名的沉重,诙谐的歌词,怪诞的唱腔,现代乐器与古典乐器合奏出的喧嚣都使我们有一种难言的滋味,正如我们对眼前这个世界一样。在乐器喧嚣退去后,梁龙用滑稽可笑的腔调唱道:“我被活活的逼成了个工人我被活活的逼成了个商人我被活活的逼成了个诗人俺被活活的逼成了个废人啊!”这是最精彩的一段,“活活的”用最刻意滑稽搞怪的腔调来唱,与整段一样,显示出一种强烈的触动力量。故意用滑稽轻浮方式来表现沉重内容,就使沉重更显得触目惊心,沉重无论怎样调侃也不会笑出来也不会消失,只会反衬的更明显。
《允许部分艺术家先富起来》说的是在面对混乱而严峻的现实生活时的无奈,那种沉重的压抑的无奈,尽管在歌曲中表现这些时用的是调侃、搞怪、零度,可看过梁龙现场的都知道,台上的梁龙是好不压抑他的愤怒的唱的:“一群猪啊 飞上了天一群海盗 淹死在沙滩我的儿子 被做成了金钱摇曳的花儿 枯萎在河岸”。百度二手玫瑰贴吧中曾有人说,谁不喜欢二手玫瑰谁就是傻逼!这样带有文革专横气的话,对于我们这些喜爱二手的人来说,都在心里一个劲儿点头。
经典十 《猪三部曲之圈》 –盘古
崔健曾为自己辩白说:我不是一个社会活动家,我是一个艺术家。而敖博却直接说:我们不是艺术家,我们是破坏者。这就是盘古,一支极端的朋克乐队。把开天辟地的盘古之神作为乐队名,这种不自量力的野心和惊世骇俗的自我表现,也就这支乐队做的到。对盘古我们只能说:牛逼!
国内从来没有一支乐队像盘古这样大胆这样极端,从来没有一支乐队像盘古这样勇猛的触及政治,在共产党头上动土。我们所有人在这个国泰民安的时代一致对政治保持了沉默,我们对最罪恶苦难制度的不合不约而同的视而不见,谈到政治,我们要不一个劲的歌功颂德,要不就唯恐避之不及,而当我们不得不对政治来做一些反面评判时,我们都措词严谨如履薄冰如临深渊,我们可能是被文革的阴影吓怕了,而盘古则不可思议的截然相反,他们那样猛烈极端甚至不合情理的反对公产党,好像他们恨不得马上被共产党抓起来一样。
现在盘古因政治压迫被迫流亡海外了,而出国前还在国内做了几个专场,我并没有兴趣专门搜集这方面的资料,对于这条道听途说的新闻,我更觉得这是盘古在作秀。连同盘古的赴台支持台独的演出,我一直觉得是盘古的秀场,敖博对此的解释是《独立万岁》是一首早期歌曲,它所要表达的只是一种单纯的独立精神,独立人格等,并无政治倾向,就算这种解释我们能接受,而他单单把这首歌放在台湾来演唱则明显是在作秀了。现实生活中,一般人并没有多少政治压力,盘古可能并不是真正的受到压迫的反抗者,压迫也许只被他们虚构的那样严重,他们的反抗也许只是故作的 惊世骇俗,被迫流亡海外还来得急做专场演出,这又很可能是盘古的再次作秀――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
当盘古越来越多的涉及政治内容并不断复制他们的老一套极端态度以此体现他们的存在时,我们只感到越来越重的腻味和失望,现在的盘古极端得失真反而失去了震撼人的力量。
还是让我们说说《猪三部曲之圈》吧,这属于盘古早期那些优秀作品之一,是的盘古早期的作品极端的真实,作品涉及人的价值,个体的绝望,摇滚界的现状,性本能等诸多内容,而非现在的单调政治,那都是真正来自地底的呐喊,那是盘古的辉煌时期。
《猪三部曲之圈》是盘古的成名作,而他更像盘古精心策划的一次颠覆破坏活动,作品以摇滚拼盘的大话方式把摇滚界的前辈们挨个骂了个遍:崔健、张楚、郑钧、何勇、窦唯、唐朝、地下婴儿、指南针、子曰……在歌中盘古还指出当今摇滚界浮躁的现状以及摇滚传统对后来者话语压迫。这是一次摇滚界中对权威的颠覆,所以有人说当初他在广州的演出“像一颗原子弹一样炸开了”,“一时之间,满众皆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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